生涯教育
薪火相传 首页 > 生涯教育 > 薪火相传 > 正文

林永康:捡石头的人

发布日期: 2022-07-08点击量:

林永康,中文学院汉创1802班学生,中共党员,专业绩点为3.89/4.0,排名专业第一。大学期间多次获得优秀学生综合奖学金一等奖、三好学生标兵等荣誉,曾获校级优秀学生干部(团干)、校级优秀共青团员、优秀大学生奖章、省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优秀结项等荣誉,并发表1篇文学评论、2篇学术论文在报纸期刊上。曾任校学生工作通讯COSA人物专访栏目编辑。现已推免至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攻读硕士研究生。

十八岁那年,我通过高考来到广外读大学。开学那天,我和父母背对着西门合了影。父亲对我说,恭喜你,成为一名大学生了。在他们回去后,我面对悄然开始的大学生活,感到一阵兴奋,但更多是迷茫。刚入学那段时间,我和很多同学一样,面对崭新的环境和如潮水般涌来的社团招新、活动比赛不知所措。我看到大家报名很多社团,参加很多比赛,于是我也随大流报名各种东西。但随后我就陷入了一种怪圈:我参加很多比赛,却并没有什么成果;我报名很多社团,却在各种DDL中疲于奔命,连读书的时间都被压缩。大一第一个学期结束,我只拿到了不高的绩点,和越来越大的茫然感。

上大学之前,我对自己说,要去做一个捡石头的人,把每一次尝试都看作一个石头,相信每一个石头对自己的意义。但这时我开始意识到,“尝试”和“盲目尝试”是不同的两件事情。我之前一直沉迷于捡很多的石头,这时才发现身体却已经重得无法前行。于是大一下学期开始,我扔掉了很多石头,在不落下专业课的基础上再去有选择性地尝试各种东西,留下我认为更适合我的石头。扔掉一些石头后,我终于开始能跟上专业课程,大一下学期也顺利拿到了专业第一的绩点,并拿到了大一学年的一等奖学金。此后我继续读书。当我不知道自己对什么感兴趣的时候,当我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的时候,我就读书。我读鲁迅、读郁达夫、读施蛰存,我跟随老师学习后现代主义,学习文学批评,学习一种更加深刻的思考方式,并将所学用于实践,开始最初的学术尝试,在报纸刊物上发表了1篇文学评论、2篇学术论文。分流到创意写作专业后,我开始关注当代青年作家的写作。我读王占黑、读双雪涛、读陈春成、读林棹,我学习他们的文字,学习他们的写作方式,在保持对当代文坛的敏感度的同时进行一些写作尝试。

在不断阅读和学习的过程中,我逐渐拾起一些适合自己的石头。我开始坚持跑步,在操场跑十圈,跑完大汗淋漓,思维开阔。高中对体育怯场的我,在大学的院运会上拿到了许多奖牌。我还逐渐发现了自己对非虚构写作的兴趣。大二学年,我留任COSA人物专访栏目编辑,和南校人物编辑一起带小饼采访校园人物,写校园人物稿。相比于大一刚入学不断花费时间在面试和比赛的混乱,我在采访、写稿、改稿上花费的时间却觉得极其充实。有时候改稿改到一两点,走出宿舍外面吹风,内心静定。也就是那时候,我无比相信这是属于我的石头。之后,我开始去采访很多人。我采访过在毕业后毅然去西藏工作的师姐、采访过拿到国际大赛冠军后开始思考未来的师姐、采访过双性恋者。采访完,我把它们写成非虚构作品。我通过这种方式与这个社会交流。这也让我坚定了要在创意写作这条路上深造的目标。

决定读研后,我确立了保研的目标,并开始为学院的推免名额准备。通过阅读广外官方关于推免生的政策文件,并咨询本院的师兄师姐,我意识到,要想拿到推免资格,就必须注重自己在绩点排名(汉创专业基本要排名前二才有机会)、英语成绩(必须六级≥425或雅思≥6.5或托福≥90)等方面的提升。因此,大学前三年,我一直侧重于进行这些方面的努力。最终我取得了专业排名第一绩点,六级成绩500+,成功拿到了学院的保研名额。从大三学年的3月份开始,我一直在进行相关专业课的复习和文书材料的准备。专业课的话,主要围绕报考专业的通用教材和阅读相关论文、学术著作来复习;文书材料的话,要准备的一般包括(好看的)证件照、目标院校报名表(院校报名通知链接下载,大部分需要学院负责人或教务部门负责人的签名盖章)、成绩单、成绩排名证明、个人陈述、英语水平证明、两封副教授及以上职称的专家推荐信、学术科研证明材料、获奖证明材料等。但作为一个保研人,在保研过程中怀疑自我、否定自我,信心遭到打击、重建,又打击、又重建,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常态。我甚至没有充足的把握觉得哪所学校一定会要我。在这段煎熬的时间里,我投了N所院校,收了N封拒信,但无数次想要放弃时,我就劝自己,多走一步看看,再多走一步看看。万幸,虽然过了初审的院校不多,但每一所院校我都拿到了offer。那些我读过的书,学习过的理论和方法,对写作这块石头的热情,让我在推免面试中游刃有余。

如今站在大学四年的尾巴回望,我无比感慨自己在海边一直走一直捡石头的自己。放弃沉重的一堆石头后,我步履轻盈,轻快地去找自己的石头。余华讲在他小的时候,看到大海是黄颜色的,但是课本说大海是蓝色的,他就想一直游,一直游到海水变蓝。我想我也是如此。


上一条:阿娜古丽·阿不力孜:被光照亮,也想成为光

下一条:黄志霖:广外学子的大厂之路